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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密祖集
心密祖集
《除习气之法》


    心密二祖开示《除习气之法》

    问:学人最怕习气,不知如何用功,方可除习?  

    答:用功就为除习,除了除习,即无功可用,汝只抱定一句,现在怎么样,即现在心对境时,能脚根把持否,如外境力强,我之空力如何,世间一切一切法,本来又怎么样,当体两下俱空。我之习气,是应化除,不是压迫,是移换,不是保留,是化之无力,不是搁置一旁,如春日之冰,融化而尽,盖习气者力也,力用于彼,即不及此矣。

  除习气,总在明心之后,心不明,则自己之习气不见,无下手处也,明心后,只要勤修毋怠,自然而除于不觉,此如轮之左右转,此下即彼上,我之力量,不知何时增加,我之习气,亦不知何时消除耳。

  世人颠倒,习于纷乱,纷乱又成为习,如债之累积而不觉也。修行人喜于清净,是喜即是习,习上加习,于是动静二见,坚固执持,不肯舍弃,又成为习,亦债之累积而不还也。总之佛以究竟觉为义,心才起念,不管善恶,都是妄,然人不能无念,念不管善恶,不觉即是妄,以觉则虽恶亦可转善而转空,不觉则虽善亦入比量而转为恶也。
    
    问:已明心地后,除习气之法如何?

  答:习气者,平日之积习,来于自然而不觉者也,当初成习时,亦由勉强而自然,由生而熟,熟于不知不觉,乃成为习。且其成也,非止一习,由其他多分之习气与因缘汇集之,助成之,行且促成之。如为盗一事,不独有盗之一习,更有贪得心、胆大心、好胜心、报复心,一齐缘会,助成其熟练。今即改除之,则亦自有各种好缘及好习气以助之,如戒杀一事,另有功德心、因果可怕心、面子好胜心、趋善心,亦一齐缘会,助其成熟。故明心后,根本已明,助力亦日见增长,若夫习气不易除者,则因其他习气种子,既杂且多,阻力增强之故。我人于此,当细细考察,不是本习气难除,有他习气助力未除,遂感困难也,譬如我人于法忽生疑怖,明知之而不敢决定,此习气由于善恶二见之他习气潜伏于内,而不平等之老习气,又隐伏于后,足以助成我现在之胆小。再细推之,则所谓旧习气者,如求速心、得失心、我恐上当心、误我精进心,又一齐来于不觉,总之发生于我见而已。人所最不肯布施者此也,不肯放下者亦此也,今正欲取以研究者,亦此也。若与此时,能如香象渡河,截断众流,不被一切法缚者谁哉。故悟后用心,只有二法,一曰推求因中之因,习中之习,不留半点人情,忍以处之,空以破之,无我则疑破,不二则平等,此不得已而对治者也。二曰如是放下,不再立幻,知幻即离,无喜无恼,亦无追悔,亦不再去追索,当下寂然,此当毅然决定,勿稍犹豫者也。弃此则进进退退,或疑或决,犹豫不定,谓之根本未明也可,谓之退转也可。但既明即不退转,只是中止不进,求速反迟,求明白更糊涂矣,此时只有一法,曰赖信任者,或师或友,再为之决定,则可救转,并可于一转中,增加体力无量。若并师友而亦疑之,则不必再向前用功,因舍此二法,越用功越多疑,越执而不化,终其身,止于此而已,虽然此中未尝无一线生机也,只要虚心放下执著,暂把疑人之见,疑法一点,一齐放下,另由本来上加意一参,自问我即使如此,于本体上究有碍否,能一破时间相否,我究已会入不二而已能平等否,如是息心一参,必更有豁然开朗之一日,若仍立我见,则误己者大,于人无关,汝试一思,岂非汝之胆小心、好胜心、人事之情见心,作汝之障耶,佛云回头是岸,斯正此岸耳。

  三岁孩儿,见十岁之小哥哥走路,非常之快,而自叹不如,此力不足也,岂可疑我之走路,另有他道而可改之哉。此贪速好胜心之自误也,夫复何言。人不论古今中外男女,心性非二,法不论禅宗密教净土,开悟则一,禅密净者,乃未悟前之法用,皆用以制心者,心制于一,悟入本来,则一切法用皆无所取矣,非禅之悟入,有异于密,而密又异于净也,只所说法,立场不同耳,师之引机方便,亦不同耳,何多疑焉。

    人之习气,有现习夙习二种。现习者,现世所染受之习也,如官有官气,商有市气,贵家子有豪气,穷人有寒酸气,修行人有功德气,部分妇女有脂粉气,军人有威武气,乡下人有土气,年高人有老气,医生有药气,皆现生所染者也。然有官气而贪者,有市气而狂放者,有豪气而多疑忌者,有寒酸气而孤寂者,则夙世带来之习染也,除习之法,只在自觉。觉知恶习固是习,善习亦是习,能去善习,是名真去习者,此中不可有半点客气,半点人情,稍有即是因循不痛切。由习气而成一最坚之根性,此约有六,为诸习气中之最难去者:


  一曰量小,为贪中之最微细坚固习气,量小于财,尚易救,量小于学问为尤难,由此嫉忌心、争胜心、嗔心、疑人心,皆随比量而起,其所不肯承当者,亦量小习气之根也。

  二曰胆小,以心量小,则胆亦小,凡拘守心、井心、河心、疑心、退缩心,亦皆随比量而起矣。

  三曰知足,不求进取,以所望本心,得此已足,仍由量小而来,于是习于善者,所作有相功德,亦不肯再弃,明知成佛乃最大之业,我竟无意寻求,不知财可知足,此则无满足也,岂可止而不进,若以为足,则骄慢心、保守心、轻他心,又随比量而起,所谓焦芽败种者也。

  四曰老颓,老者未必颓,然自以为此生无望,不觉意气颓唐,或有一世所创事业,由艰难中来,安肯忘却,于是知足心、胆小心、以及面子心、功德心,念念不忘,其根终由于量小,而福亦随薄,不可救药者也。

  五曰先入,由先入之见为主,牢不可破,且一切不入,自以为定力坚固,而知足心、胆小心,又根于量小而起矣。

  六曰俗见,其人平日思想,惟随世俗衣食住满足为念,一闻此道,或不屑研究,或恐他人讥为腐化而误其生活,宁远而避之,或随人诽谤以为时髦,此亦量小为根,而怕上当心、骄慢心、自是心、疑心、嗔心,皆随比量而起矣。
 

    此六种人,或已修,或未修,皆无法使之上路,去明心更远而远矣,虽已明心,而量小之根病,不痛切割除,则习气万无下手处,盖求其一个肯字,已千难万难,终入二乘道,是以布施二字,为难之又难,不舍爱欲,不能成菩萨,不舍佛见,不能成佛,此又最高之佛习气,虽身为大德,尚不免此,我若劝之,不识者必骂我为狂悖放肆之魔,又奈之何哉。

  大凡量小之人,其先必有所执持,而患得之心乃其总因也。患得即自然而患失,于未得前则患得,于即得后则患失,但患者果是何物,必有一目的,是其境也。境执于内,遂成为见,是其心也,法也,倘能转而空之,则执持之力松,不被所惑,即不动摇,自然而放大,由是小而成大,习之即久,生化为熟,难化为易,勉强化为自然,此对治之总诀也。

  学佛人在未明根本以前,最忌以世俗情见与佛理相混,盖明本体,在超然出世,若我以情见测之,越研究越糊涂矣,至稍明本来,欲痛除习气,又最忌分开世法,盖离开世法,即无习练之资,世之学佛者,在佛堂与出佛堂,判然二人,诚以切于世情,重于衣食,一曝十寒,永无消除习气之机会矣,此倒向东者也。

  及贪乐禅味,又恶尘嚣,不是怕世染,即不肯离佛法,消极之意念渐生,法见之我执加重,将世习强自压制,或逃避之,不知根潜于内,除习之机会亦少矣,虽比前者为胜,然倒向西者也。此两种人,同一病也,皆可名曰保留习气,皆未起妙观,会入不二。深痛其体力之未充,八识之根本智未圆也,前为可怜,救之易,后为可惜,挽之难,虽苦口劝之而不听,岂缘之满耶,是因缘之未至也。

  除习气最简捷了当之法,如前所云,曰如是放下,此中又分几点:

  一、放下即放下,勿再有丝毫依恋勿舍。

  二、勿执取于即今放下者为是,在先未放下者为非,由此而生悔心,则又坚持时间相、得失相,及是非相对相矣,此切不可。前几年,余曾屡诫学人,当如一两岁小孩学走路,无所容心,只要朝于斯,夕于斯,自然及时而能走能跳能奔,初不因不会跳而忘其如何步也,何也,以明心后,永不再忘失也,以本不生灭,只怕时间不到,空着急,或更生疑,反而耽误耳。
 

    三、即今正放下时,忽又有人事来扰,切勿生厌恶心,我仍随缘应付,照样提起,切勿再放下与提起二见相对,而增是非之见,以放下者心,提起者事,放下不放下,非关于事,我虽应付一切,不以成败得失萦诸怀,心不流浪而去,是即放下也,故动亦如是,静亦如是,斯真放下矣。此中过程,约举三则如下:

  (一)在未明心前,痛除习气,可云毫无办法,门之未开,物在屋内,终无法搬运,只移动而已,不名除也。

  (二)在初明心时,门已打开,习气正可动手搬运,若未知搬动之法,且大物件,尚无力以搬运之也,此时最易生疑,每误以为门尚未开,又生退缩也。

  (三)在彻悟后,凛觉之次数已多,力量亦增加,只怕不恒不动,当知门则永无再关之理,习气自能消于无形,从前自以为万不能搬运之物,此生已若无望者,然不期然而竟能之矣,但此不到时间,则不可能,此层苦无法告人,亦无法先以取信于人也,只有一法曰:向前比较,即今与上半年比,今年与去年比,已明后与未明前比,庶可证得而放心矣,然必赖其胆力与承当力之大不大,与用功之勤不勤、松不松、活不活、妙不妙,是在自己,非师之责矣,亦非师之咎矣,盖一隅已举,则不复也。

  用功除习气,是自己事,非他人事,切勿衡量他人,反以误己,明根本是一事,除习气又是一事,亦不可并为一谈,以为习气未除,并认其为根本之未明也,如一恶人,已发心改过向善,而习气尚在,不能再指为恶人也;又如一人,好赌,已知痛改,但赌之法门,终未忘记,不可再责以为犯赌也;又如到一生地,路径已明,不至走失,偶而迷路,不得认为不明路径也。

  前云痛除习气,在世法上下手,故于儒学不可不研究,佛法无人情一语,是对自己,不是对他人,是除自己毛病,不是废却道义,倘人事不尽,离世觅菩提者,定不入六祖之门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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